對于結業已經參加工作的我來說,如果不是再一次參加“高考”,可能不會懂得“高考”這個詞,居然還有這么大的魔力。
在本年高考期間,我的伴侶圈陸陸續續有人曬出了一張成績單,上面顯示出“xx年后,xxx重做了當年的考題,沒想到……”,圖片是考生當年參加高考的分數,以及這一次“重答”的成績。

新世相活動發布當天,伴侶圈陸陸續續出現了曬分截圖。
這一切都來自于“情緒收割機”新世相的“如果高考可以重來”的活動策劃。據鈦媒體記者了解,新世相活動發起之后,60多萬人答過了本身當年的高考題,報名參加線下體驗的人數超過了1000人。
最終,在上周末,新世相選擇了60名考生參加線下考試。其中參與者,年齡最大的是1999年考生,最年輕一位,在去年剛參加了高考。還有一位考生,臨時專程從西安飛來北京參加考試。
“我監考的那間教室都坐滿了,還在后排臨時加了幾個座位。”現場一名監考老師——也是現在體制內的一名高中教師——在考試結束之后對鈦媒體說。她還體現,通過報名篩選的考生中,只有一名學生“缺考”,而且,沒有想到的是,“大家居然都很認真地在試卷上答題,這樣的狀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這確實出人意料,在北京這樣擁堵的交通狀況下,在一線城市工作者難得可以休息的周末,幾乎所有的報名者,都在一大早(上午8:15安檢和進入考場),趕到了這所位于四環外北京市海淀外國語實驗學校,參加一場早就經歷過的考試。
紛歧樣的是,“他們還是和現在的高中生考試很紛歧樣的。高中生參加考試,臉上的狀態是既緊張又興奮的,而現場大家考完之后會說說笑笑,很輕松”,這位監考老師還說。
考完之后,考生們都集聚在走廊,當然,與曾經考完就在一起吐槽考題或者對答案差別的是,這一次,大家都以“我當年考試……”發起了話題,差別地域和年齡的“同學們”,分享起當年在學校參加考試的故事和狀態。
即即是大家都是以一種很放松的狀態參考,而我卻也發現,考試的過程中,大家都在奮筆疾書,幾乎沒有考生提前交卷,所有人答題都堅持到了最后一刻考試結束鈴聲響起,才離開了教室。
這完全不符合我在考試前,與同事們討論的預期:重新參加考試,圓你一個交白卷的夢想。
交白卷大概是每個被高考無情碾壓過人都或多或少幻想過的情節,雖然“白卷英雄”已經成為民族回避的記憶。我也曾經多次在夢里重回考場,面對一道道數學試題,卻毫無招架之力,然后被嚇醒——“考試后遺癥”影響至今。
與我參考前些微的緊張與焦慮差別,很多“考生”迫切巴望有這樣一場考試來拯救沉寂而無聊的日常。
“我看到新世相發起的這個活動就報名了,因為每天的生活太無聊,是真的是太閑了。”在考場坐在我前座的,一名2010年屆考生王同學對我說。本科結業已經參加工作的他,再次選擇進入校園,已經拿到了澳洲一所大學研究生錄取Offer,本年下半年即將入學。
“剛接觸社會,發現真的和學校很紛歧樣,一切都根據紛歧樣的規則運行。就好比說,以前是爸媽給零花錢,現在是本身賺零花錢……有點迷惘,很懷念以前的感覺,我想找回曾經的狀態。”一位剛大學結業一年的女生,主動跟我聊起本身感受。
正如這位女生所言,高考試題中,正確答案往往只有一個。但人生紛歧樣,,人生有很多答案,也沒有報答你一遍遍”劃重點考點“,”練模擬題“和“判卷給分”。而與考試相似的是,在高考中,如果做錯很多題,被判卷不及格,會無法進入心儀的學校,對于人生亦是如此。
很多人都把本身高考之后人生經歷,或成功或失敗,都歸結于這一場考試。一位2006年的考生“二花”,曾經是學霸,十一年后成了北京某中學的高中老師,生活波濤不驚,每年送學生參加高考。她來參加高考,想知道的是,“再重新來一次,本身能不能考上抱負大學,過想要的生活”。
或許是因為想“追求唯一答案”的這個念想,我發現在考場中,理科生參加的人數占據了絕大部分。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愿意“重來”。在新世相微信的留言中,Mellan說,“不敢回去試一次,記得高考前的沖勁,高考時的緊張,高考后的放松,到現在的頹廢,不懂得思考,放松過度,毀了下半生”。
而我在編纂部選題會上,向小伙伴們征集高考故事的時,大部分人都連結了沉默。打破冷場尷尬局面的同事,只是講了講高考當年的大事記,不肯意再過多談論本身個人與考試自己有關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