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月 8 日,攜程虐童視頻在網上曝光,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這幾段視頻就引發了全國輿論的高度關注,大量已經為人父母的家長出離憤怒,恨不得把當事人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而就在出事前,攜程的托兒模式還是互聯網公司福利優越的代表。攜程的試點甚至獲得中央級另外視察。
攜程虐童事件是怎么發生的,這背后的水有多深呢?
偶然事件牽出的殘酷事實
11 月 3 日晚,攜程工作的一位媽媽發現 11 月 1 日入院,僅僅在親子園呆了三天的孩子耳朵紅腫,與相關負責人溝通后,負責人千般推脫。于是,這位媽媽第二天中午調取了監控錄像,發現孩子被虐待。當天下午攜程數位員工與院長溝通無果。
當晚,孩子外婆外公與父親到攜程,,不雅觀看了全天錄像,不雅觀看中,觸目驚心的虐童讓孩子與外公外婆當場瓦解,孩子母親昏厥在會議室門口。
次日,孩子母親用快進方式看完孩子三天的全部錄像,孩子在入園三天基本都是在被恐嚇、毆打、關進監控盲區、被塞芥末,噴清潔劑過程中度過。期間發現多起虐待其他兒童事件。
隨后,視頻曝光,攜程組織家長會,施暴人下跪求饒,家長情緒激動,當場動手但是被阻攔。
事實上,攜程的親子園開辦已經兩年,兩年來已經有百名孩子在這種環境下成長,大量父母異常憤怒。而視頻的傳播引發了所有人的怒火。沒有監控的角落還有多少類似事情,還有多少兒童被虐待?
于是,事件迅速在互聯網上傳播,虐童背后的事情也浮出水面。
為何重金福利反成為虐童地獄?
對于攜程來說,辦托兒所性質的托幼機構是為了員工放心工作,是一項福利。攜程投入場地資金,在 2015 年把這個事情辦起來。
但是,這個事情隨機被政府叫停。之后長寧區婦聯下屬事業單位上海《現代家庭》雜志社承接了第三方外包,攜程出錢,出場地,雜志社設立了“為了孩子學苑”,承擔親子園工作。
其直接負責人張葆葆名下有 8 家公司,均與婦幼有關,她還是其中兩家的法人,張葆葆還有民辦非政府組織的身份——上海靜安區江寧社區錦霞兒童益智辦事中心的理事長。
托幼機構的老師,是張葆葆以“上海錦霞教育信息咨詢有限公司”的實體從社會招聘的,年薪大約4- 5 萬(實際上有應聘者反饋,教師工資是 3000 元,多拿錢需要多上課),招聘只寫了大專學歷優先,無資質要求。
而保育員、保潔員之類的恐怕門檻更低。
就是說,攜程出場地,補助運營,家長一個月拿 2000 多元托幼費用。一個月收入數萬元的親子班,人力成本只有萬元擺布。而僅僅攜程就有若干個班,親子業務顯然利潤豐厚。
盡管攜程是全國知名,海外上市的互聯網公司,但是實際給他們員工看護孩子的老師、保育員,與城鄉結合部給農村務工人員看護孩子老師、保育員拿差不久不多的工資。
虐童的目的,無非心理發泄和讓孩子易管教,降低勞動強度,后者的成分更多。而虐童的如果不被家長發現,就沒有后果。
事實上,有全程監控的托兒機構就不久不多,家長能去看的更少。攜程辦了 2 年多,也是剛剛被一個細心又負責的媽媽發現,調取了監控。
上海類似攜程的托兒機構很多家,全國幼兒園更多。多少虐童是沒有被發現的,這才是全國為此憤怒的原因。
攜程本可做的更好
互聯網公司有類似托管的不止攜程,京東三樓也有,京東的監管要比攜程更嚴格。用京東家屬的話說,這個事情如果發生在京東,劉強東能親手宰了當事人。
事實上,劉強東因為宿遷員工宿舍設計不人性,就開除過高管。
托兒機構、職工食堂這類福利性質的東西,切忌外包后什么都不管,只給錢。
以攜程的資源,完全可以做的更好。第三方招聘為了利益最大化壓縮工資,一個月只給 3000 元,攜程的HR完全可以參與把關,招募更有愛心,更合適的老師、保育員、保潔員,給予一個月 10000 元的績效獎金。根據專人(家長輪班其實更好)現場監控,錄像監控。工作好拿獎金;工作欠好不給;有虐童或者其他行為解雇,獎金用作律師費,起訴投入監獄(根據新刑法,虐童承擔刑事責任,可入獄三年)。
有合理的獎懲制度,有可靠的監督,虐童這種事情是可以制止的,福利也能落到實處,員工也會給攜程創造更多的價值。
社會責任的反思
實際上,在 90 年代之前,大型國有企業都有本身的托兒機構。其實當時的老師本質還不如現在,很多就是企業職工。
但是職工之間是同事關系,職工與企業有歸屬感,而非簡單雇傭關系。就沒有攜程這種虐童。
全國的幼兒園虐童案大多都是私立幼兒園,低薪招聘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