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無人機在植保領域已經如火如荼,但依舊有很多不看好的聲音存在。而比來的一場“低價競標”事件再次引起了人們對飛防植保行業是否能健康良性發展的討論,聲音比較多的自然是價格戰的問題,事實上,“低價競爭”事件從未遠離過。去年獵鷹無人機公司還準備研發植保機,可在本年 3 月份發現飛防辦事的價格居然跌到 10 元/畝以下,CEO李剛立刻叫停開發,說這個價格已經沒有利潤了。
關于市面上對無人機植保的不看好,大體有以下幾個方面:
1.一群不懂農業的人冒然進入這個行業,很多是從航模、消費級無人機轉型過來的,想做一回“風口上的豬”。但植保無人機其實只是個農具,不是會飛、能飛就可以的,還需要很農業知識。中國農業大學植保機械與施藥技術研究中心主任何雄奎認為,植保市場不是資金雄厚就可以取勝的,需要企業發揮自身的優勢,將無人機與植保農藝相結合、揚長避短。
2.四大技術瓶頸沒有突破。國內植保無人機面臨著四大技術瓶頸:一是飛行平臺自己,關鍵技術沒有解決;二是飛控系統的問題,導致重噴漏噴現象較為遍及。還會對其他作物造成次生災害;三是農藥霧化系統,目前市面上很多植保無人機都達不到每平方厘米只有幾個到 20 來個霧滴的水平;四是專業的農藥劑型。適合于無人機低空低量噴霧的防蒸發與飄失的專用劑型的研發生產技術非常重要。而我國的專用劑型和植保無人機都剛剛起步。
3.專業部件的研發能力還不夠。很多企業追求全產業鏈布局,既做飛控產品又做飛防辦事,既生產警用無人機,也生產植保無人機,最后往往會貪多嚼不爛,反而不能集中精力做好本應該占優勢的環節,還會弱化自身的競爭力。
盡管如此,這個千億級的市場還是呈發作式增長。據農業部統計數據,截至 2016 年 6 月,我國農用無人機保有量是 4890 架;這半年的時間比 2015 年全年保有量翻了一倍還多。有專家預計, 2017 年全國農用無人機需求量在2. 5 萬架。此外,我國部分省市已將植保無人機納入補助范疇,國家層面的補助也呼之欲出。
如果無人機能帶來高額回報,農戶很樂意接受
王大夫是東北人,骨科醫生,師傅退休后繼承其衣缽,在北京某門診坐診。“我在湖北的岳父家包了 6000 畝農田,平時由岳父一家在打理。去年有無人機企業說要去做噴灑農藥的試驗,不要錢,我們想著反正節省勞動力了,就試吧。”
王大夫的岳父,原是湖北宗饒做有機肥的。但有機肥的效果緩慢,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表現,農民又緊盯著當下的收成,所以推廣起來很是困難。隨著近幾年農村勞動力的大幅減少,土地流轉的加快,農民大部分土地集中到政府手里,由政府規劃辦理。“為了推廣有機肥,我們先是從政府手里承包了 2000 畝地,主要種植水稻。”
由于有機肥在產量和效益上大獲成功,第二年王大夫又追加到了 4000 畝的承包量,到 2016 年,總承包面積達 6000 畝。“本年面積就不再追加了,但會增加生產線,做糧食的存儲和后期的深加工。”
經過去年的試驗,無人機噴灑農業的效果還可以,一家人商量本年繼續使用無人機,“不過他們可能就要收費了,但還沒談收多少。”問他每畝多少錢在可接受范圍,他說這個是政府出面去談,也是由政府去洽談無人機相關辦事商,“這些事情我們最后和政府溝通好就可以了。”王大夫說。
這樣的事情在王大夫老家東北也是常見。很多種糧大戶對無人機的認識多來自網絡,微信群里尤其活躍,經常有人在群里推銷無人機作業辦事。
要讓農戶真正接受無人機,這個轉變并不需要太長時間,如果一種新的行為能帶來高額回報,人們是非常樂意去嘗試的。農戶也并不是唯價格論,終究關乎一年的收成,誰也不會貪圖小自制,這筆賬農戶算得比廠家更清楚。
有訂單、能及時結算是飛防隊的剛需
其實在實際作業過程中,出現過很多糾紛事件。最常見的是打藥沒有效果、次生藥害頻發。
魏新安是山東濟寧人,在本地組建了一支“飛行蜘蛛”飛防辦事隊,他們就遇到糾紛,扯不清是誰的責任。
那是一次關系比較復雜的飛防任務,有農業辦事公司、農藥公司、無人機公司,魏新安的辦事隊就是無人機公司的代表。如果順利完成任務,皆大歡喜,一好百好。但第一天就碰到了蜜蜂死亡事件,作業的時候,飛防隊對一塊約 60 畝的油菜花田進行作業,但附近的蜂農體現本身養殖的蜜蜂正在采蜜,受飛防隊作業的影響,大批蜜蜂死亡。要求三家對此進行補償,雙方就此事爭執不下。
這樣的事情在植保圈一抓一大把,有點甚至還鬧到了對簿公堂的地步,飛防辦事隊也是有苦難言。